北京有五十万姑娘干模特,能上境外色情杂志的可没几个 | 夜行实录0030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我对模特的感情很特殊。
初中时,我家楼下搬来几个租住的俄罗斯模特,腿长肤白。夏天时,会在小区花坛旁,穿着比基尼晒太阳。
某天晚上,她们中的一个,穿着热裤站在小区门口,费力的拎着猫和猫粮,我自告奋勇的帮她把猫抱回了家,搭上了几句话。
当晚,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梦遗。
中国的模特,出现在1981年10月,法国人皮尔卡丹带着几名模特,在北京饭店办了一场时装秀。
皮尔卡丹与模特们
模特进入中国后,大致可分为六种——时装模特(Runway model)、商用模特(Commercial model)、内衣模特(Underwear model)、试衣模特(Fitting model)、部件模特(Pars model)、特型模特(Special type of model)。
但近几年,还发展出些其他类别,比如网模和商务模特。
到08年时,有新闻说中国大概有100万模特,而其中的一半都在北京。
08年时,北京模特的数量就达到了50万
如果这数据是真的,现在北京模特肯定不止五十万——光是淘宝的网拍模特,每年就在翻倍增长。
淘宝模特群体逐渐壮大
这个行业的伴随产物是危险和混乱——女模和摄影师发生性关系后死亡、央视模特大赛男模亚军被奸杀、某知名车模性爱视频流出、小有名气的模特涉嫌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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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模特卖淫被烧死视频
今年的9月19日,我因调查一起女模性虐的案件,亲眼见识了这圈的混乱。
线索来自于周庸的一个朋友,叶敏。
他算半个模特圈内人,在花家地的一个美术馆工作,是名人体摄影师。
这哥们常在朋友圈晒自己拍的人体照,周庸有时会给我看:“丫又在朋友圈传播淫秽信息了。”
我说你别瞎说:“这算艺术,不是传播淫秽信息。”
叶敏发在朋友圈的人体照
9月19日,叶敏说有个模特遭性虐的线索要提供,问周庸是否感兴趣。
我和周庸正在东四四条的“厚堂”吃饭,让他过来一起。
他到了后,加了盘蒜蓉开边虾,我让他讲讲具体什么事。
蒜蓉开边虾
叶敏:“搞人体摄影的,一般都有两个相熟、喜欢用的模特。”
“我也有个相熟的,叫小宁,我拍过她挺多次,但有一天忽然联系不上了。”
“我也没当回事,干这行的姑娘,平时都不用真名——一旦不干了,就会换手机换身份,和这行彻底脱离关系。”
某网站上的模特,都是化名
周庸:“听着和东莞某种打工妹一个路子啊。”
叶敏说确实差不多:“所以我也没上心,然后有天我上黄网,在cl社区的自拍版块——泰坦的旗帜里,看见了小宁。”
“整组照片尺度都很大、凌辱系。被囚禁在笼里,戴着眼罩装狗。被人用绳索捆绑、用金属锁具锁住四肢,身体敏感部位还被打成了青紫色。”
我问他戴着眼罩,怎么能确定是小宁?
照片里的姑娘戴着眼罩
叶敏:“我拍她,累积拍摄时间得五十多小时了,光看曲线就不会认错,何况锁骨上那新纹的**纹身。”
“我觉得她是被囚禁了,在非自愿情况下,被逼拍下的这些照片。
周庸:“你怎么知道不是自愿的呢?”
叶敏摇头:“她不是那种人。”
“裸模的拍摄尺度分三种,T裤无上、普通人体 、大尺度人体,模特约拍前都会谈清楚。”
三种拍摄尺度
“小宁最多只接到普通人体,而且只接安全的活——比如正规艺术学院或者艺术中心的人体绘画和拍摄。她虽然长得不算特好看那种,但五官很干净,身材很棒,高挑,腿直胸挺腰细,线条很美,原来有人通过我联系她,出高价想包养她,她都没同意。”
“连高价包养都不同意,拍这种大尺度的性虐套图,不可能!”
我点点头:“你最开始是怎么联系到小宁做你模特的?”
叶敏说有:“我认识一模头,第一次联系小宁是通过他。”
模头
我问叶敏能不能约到这个人,叶敏说能:“但可能得要点钱。”
周庸:“徐哥让你约你就约,总提钱干嘛。”
叶敏拿手机联系了一会:“明天中午十二点,草场地艺术村,可以聊两小时,一小时五百。”
周庸:“嚯,这妈妈桑出场价还挺高啊,长得怎么样?”
叶敏:“三十多岁,风韵犹存。”
周庸:“那还成!”
第二天上午,我和周庸走环路,从彩虹路拐出,走机场辅路到了草场地。
草场地离798很近,是个新的艺术中心,有很多影棚和摄影工作室。
草场地画廊和摄影工作室很多
因为这边有大量的拍摄工作,许多模特都住在附近。
模头约的是一个叫草料场的馆子,我和周庸到的早,没吃早饭有些饿,就点了三杯鸡、土豆烧牛肉和酸梅汤先吃一口。
草场地
我和周庸正低头吃饭,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我转头从下往上看,肌肉紧实的小腿、花裙子、骨节很粗的手、喉结、长发——一个穿着女装的男人,笑着对周庸伸出手:“叶敏给我发过你的照片。”
周庸都傻了:“你是模头?”
模头坐下,四周食客都在往这边瞄,我听见周庸小声骂了一句:“叶敏卧槽你大爷。”
我问模头知不知道小宁近况,模头说不知道:“最近联系不上了。”
模头对小宁也知道不多,只知道电话,住在草场地附近的**小区,但不知道具体位置。
我问他小宁最近从他手里接的活,有没有什么不安全的。
模头说没有:“私拍的话,小宁只接正规美院和艺术中心,剩下就只接群拍,人很多,没什么安全问题。”
私拍
周庸:“什么私拍群拍?”
模头:“私拍就是私密空间单独拍,摄影师一般就一个人。”
“群拍就是,主办者负责联系模特和顾客双方,通过一些渠道,发布“群拍”的信息。明码标价,定好拍摄时间地点,拍摄者每人交300-500元不等就可参与拍摄。”
周庸:“一次让那么多人拍裸体,模特也愿意?”
模头说两方面吧:“一是群拍给的钱比较多,二是拍的人多,曝光多,被看到的几率就大。”
群拍
“那些香港导演有时会通过各种渠道看一些裸模的照片,有可能哪天就被选中去演戏了呢。什么舒淇啊徐若瑄啊,往近了说蓝燕什么的,不也是拍三级出来的么。”
“现在从中国内地去港澳很方便,以前他们三级片的主角可能是港台人或外国人,但现在70%到80%都是内地模特。”
通过三级片成名也是一种方式
周庸:“这些群拍的都是什么人?”
模头:“总体分两类吧,一种是给正经摄影师拍搞创作的,但现在比较少了,绝大多数就是给喜欢拍裸体的爱好者。这些爱好者,手上有点小钱又比较色,喜欢拍大尺度的,拍的照总是刻意裸露某个部位。”
周庸:“卧槽,这不就成了色狼们的躶体赏析大会么。”
模头说不是:“也有少数来赚钱的,有人专门拍裸模的照片卖给国外的一些色情杂志刊登,10张一组的照片,可以卖到300英镑(约合人民币2800元)。”
外国色情杂志上的亚裔女子
和模头聊了两小时,除了一些模特圈内的科普,什么有用信息都没得到。
我和周庸只好来到小宁居住的**小区附近找线索,拿着小宁的照片,在附近饭店和便利店问老板和服务员是否认识,几个小时都一无所获。
下午四点,在一家香河肉饼旁的纹身店,我俩终于有了点收获、
纹身店
我俩进店时,纹身师正在百无聊赖的玩手机,见我俩进来站起身:“刺点什么,花臂?”
周庸指我:“他要刺个小龙虾。”
我让他别扯犊子,拿出小宁的照片:“我们找个人,你见过这姑娘么?”
纹身师看了一眼:“见过,这姑娘胆挺大的,在身上纹了个荧光的**。”
周庸:“纹身还有荧光的?”
纹身师点头:“全北京除了我这儿,很难找到第二家能纹的。”
这种纹身在欧美比较流行,中国显有地方能纹
我问他知不知道住哪儿。
纹身师说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找她干嘛?”
我说我们是她同事,她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了,打电话也打不通,怕她出事来这边看看,却不知道她具体住址。
纹身师点头:“她家就在旁边三楼,当时纹身完觉得疼,打电话让我上楼送过散利痛,我带你们去吧。”
小宁家附近
纹身师带我和周庸来到小宁家门口,敲了两分钟门,见没人应,他就离开了。
看看四下没人,我掏出铁丝,打开了门。
我和周庸进了屋,从房间的各个角落搜起,小宁的衣服很多,而且扔的到处都是,洗衣机旁的脏衣收纳筐里,一堆没洗的内衣散发出奇怪的气味。
周庸从地下捡起见白色连衣裙:“徐哥,这姑娘也太不注意了,满屋扔衣服就算了,自己还随便踩。”
我看了一眼:“这应该不是她自己踩的,这鞋码起码得43,哪有姑娘脚这么大。”
衣服上有男人的脚印
周庸:“所以咱俩进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我说有可能。
我们又找了一会,周庸从桌子上拿起两个肉色的花型物体:“徐哥,这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乳贴。”
周庸:“卧槽,头一回见,这就是乳贴啊。”
乳贴
我没理他,打开了化妆台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叠厚厚的纸张。
我拿出来,是小宁的一些拍摄合同,最上面一张是份群拍合同,里面写着待遇:一小时800,每次不得超过6小时,不许上手摸,不许有侮辱模特的事情发生,但模特有义务配合拍照摆出姿势。
下面署名是刘锦彬工作室,还有个电话号。
日期的日子,正好是模头说的,小宁最后参加群拍的那天。
把全屋翻了一遍,没找到更多的线索,我把合同照下来就离开了。
出来后我给合同上的刘锦彬工作室打过去,问最近有没有群拍的活动,那面说有:“9月22日,后天,下午两点,在草场地的某艺术区,每个人的参与费是1200,拍摄时间6个小时,提供水不提供食物。”
我说行:“我报名,两个人。”
确认报名之后,对方用一个叫刘锦彬工作室的微信号,加了我和周庸,在我俩各打过去1200后,我们被拉进了一个叫“魔蛤魔蛤”的群,加上组织者共有19个人,里边发布了这一次拍摄的集合地点,模特资料等信息。
群信息
第三天中午,我和周庸开着他的M3,到了事先约好的集合地点,草场地艺术村村口。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举着个刘锦彬工作室的牌子,我们走过去,他和我们打声招呼:“我是刘锦彬,报一下你们的手机尾号。”
我们说完后,他点点头:“就差你俩了,跟我走吧。”
到达地点
我和周庸被带到草场地小学的马路对面,穿过树林,来到了一个像是旧厂房改造的艺术区。
十几个背着大包小包的男人,正在互相交流着摄影心得。
拍摄地点
我们进了一个空旷的厂房,模特已经在那了,大家都放下包掏出机器,我和周庸也把设备拿出来。
裸模看起来比照片清纯一些,二十出头的样子,等大家都弄好设备后,她开始脱上衣,穿着内衣让我们拍了一会,然后解了胸罩,用半裸的姿势让我们有拍了一会。
凹了十几个造型后,她把内裤也脱了。
这时“咔咔咔”快门声更快了,我侧头看了两眼,有人拿着拍摄远景特写专用的“小白”镜头(一种长焦镜头的昵称),对准模特的“关键部位”一顿猛拍。
中间有个人不仅拍,还拿吹镜头灰的气吹,凑上去对着模特的腿间吹,模特看起来要发火,刘锦彬上去劝了两句:“别为这么点事影响大家拍摄。”
气吹
我和周庸假装拍着,一直到拍到天黑。
五个多小时后,拍摄进入尾声,有两个拍摄者意犹未尽的围着裸模,问她多少钱愿意私拍。
我则趁着结束和旁边人搭话,拿出叶敏之前给小宁拍的裸照,跟他们说这裸模不错。
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点头:“这不小宁么,上周刘锦彬组织的时候,就拍她来着,确实不错。”
我问他那天拍的怎么样,大爷说还成:“就是最后俩人吵起来了,闹得拍的人也挺不愉快的。”
散场后,我和周庸拦住刘锦彬,想问问小宁的事,刚一提小宁,刘锦彬脸色就很不好看,没回答我俩转身就走。
周庸:“嘿,做贼心虚啊,这孙子铁定有问题!”
我说是:“咱上他看看。”
我和周庸开车跟着刘锦彬,一直到天通苑小区,看着他进了单元楼后,才回了家。
该小区
周庸:“徐哥,咱现在就跟踪刘锦彬就行了呗。”
我说你跟着刘锦彬。
周庸:“啊?那你嘛去。”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这是叶敏开始给咱俩看的,**社区上,小宁性虐照的帖子,你仔细看了么?”
周庸:“那天咱仨人,我哪好意思看那么仔细啊,就撩了一眼!”
我说那你仔细看看吧。
说实话,这组图片并不血腥,但将女性绑成各种羞耻的姿势,并让她模仿一些像狗一样的动作,充斥着一种视女性为玩物的感觉,让我和周庸特不舒服——尤其是想到这组照片里的姑娘可能是被迫的。
我让周庸又看了遍图
周庸看完照片:“忽然让我看这个干嘛?”
我说你看出点什么没。
周庸想了想:“床头没柜子,四面都白墙,没电视,天花板没做吊平棚没做石膏,应该不是酒店或会所,而是某个私人的房间。”
“一般这种摆拍的都是在会所或酒店,很少有在自己家的。”
“灯就、窗帘、床、床单都很普通,没法通过这些追踪来源。”
我点点头:“分析的不错,结论呢?”
周庸:“毛线索没有。”
我说看你这点出息,得什么时候能出师。
周庸:“擦,那你看出什么了!”
我说房间上确实没什么线索,但**社区上有啊——一般在***的旗帜这个版块,纯原创的帖子都会被原创认证,但这帖子没被原创认证,证明版主认为这帖子是非原创的。
原创认证
按照小宁失踪的时间,这照片刚拍出来没多久,发到**社区上很容易就会被鉴别为原创,版主没给原创认证,很可能是在其他地方已经看过这组图了。
周庸点头:“徐哥,你平时连上黄色网站都这么事无巨细,不累么?”
我说还行:“小k有个朋友是**社区亚洲有码区的版主,我让他帮忙问问。”
周庸:“那什么,徐哥,能顺便帮我要个邀请码么?”
我说行:“你好好看住刘锦彬,我给你要个邀请码。”
小k很快回了消息——据泰坦的旗帜版主说,之前确实看过,在一个卖色情服务的微信上。
十五块钱可以看这组图,三十块钱可以看个三分钟的小视频,一百块可以让对方按照你的要求现录一段三分钟的视频发过来。
我加了这个微信,两分钟后,对方通过了我的请求,并把价格表给我发了一遍,但这个价格表上,没有了***的旗帜版主所说的一百块现录一段,只有图片和小视频。
聊天记录
我问对方能否能按我要求录一段,她拒绝了,说现在不方便,只能发图和原来的小视频。
打了四十五块过去,对方发过来一套图和小视频。
我点开看,图片确实是小宁,而且图比**社区上的要全一些。
小视频里有她嘴里被塞着东西,有个人一边录像一边拿鞭子抽她,小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背景音乐是Coldplay的Hymn For The Weekend。
视频和图片
在我手上线索单一到无法解决时,我就需要一些外力的帮助——比如说私家侦探。
我在之前的文章里写过一次,私家侦探都能做什么——警务系统和电信系统能做到的,他们都能做到,只不过他们都很黑心,要价很高,我一般不愿意找他们。
没印象的请回看该篇
我举个身边的例子,我有一女性朋友,和丈夫闹离婚,她想抓到丈夫出轨的证据,在财产分割上得到倾斜。
她向我咨询意见,在我的建议下,她找了一家挺有名的私家侦探。
这个私家侦探怎么查这个丈夫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天眼(道路监控系统)。
先查丈夫的行车违章记录,在丈夫违章的时间地点,顺着天眼一路找到丈夫车开到了哪儿,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接着查下一个违章记录。
但倘若丈夫真的有婚内出轨行为,往往能顺着摄像头找到情人所在位置,将两个人接触的证据拍下来。至于通话记录什么的,那对他们都是很简单的小问题。
最后我的那个朋友获得了财产分配倾斜。
私家侦探拍到了丈夫出轨的证据
我这次的要求有些难——我希望他们根据微信号帮我找人,定位这个微信的位置或者看看是谁在使用这个微信号。
找到了崇文门一家贵且快出名的私家侦探社,提出我的要求后,对方想了想:“都是明白人,我也不跟你说虚的了,一万五。”
“你去找别人,最多也就比我报价第一点,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是最快的。”
侦探广告,但一般都是骗人的
我点点头:“就一万五吧。”
第二天下午,他传给我一图:“这个微信没开定位,我们没法定位到具体位置。”
“但我查到了这个微信的消费记录,最近这个微信账户在方庄的一家全时消费很频繁。我们查了这家全时的闭路监控,发现是这个人在用这个号消费。”
我把监控图放大,一个戴着帽子的姑娘,买了一些零食和水,正在前台结账,这张图截的很好,正好能看清她扬起的脸——这个正在买东西的姑娘,就是小宁本人。
监控画面
这时周庸给我打电话:“徐哥,我觉得有点不对。”
我问他怎么了。
周庸:“除了我之外,好像还有别人在跟踪刘锦彬。”
“有个白色的现代,在刘锦彬小区门口我就见着了,他去朝阳大悦城吃饭我又见着了。”
“刚才刘锦彬去草场地我又看见了——这不能是巧合吧?”
我说不能:“车牌号记了么。”
周庸:“记了,京C69***。”
白色现代
我说好,等我找私家侦探查一下,你先别跟着刘锦彬,我找到小宁了,你来我家接我,咱俩去方庄一趟。
半小时后,周庸到了我家楼下:“徐哥,这活咱是不是白干了,我刚才给叶敏打电话把他骂了,提供的什么线索这是,人根本没丢!”
我说不怪他:“这事确实不太对,我们先找到小宁再说吧。”
周庸点点头:“行,咱先去方庄吧。”
我和周庸开车到南三环东路的中国歌舞剧院,进了旁边的小区,根据私家侦探查到的线索,小宁最后就是进的这个小区。
这个小区允许进车,我和周庸将车停在进出人最多的正门,坐在车里等着小宁出现。
中国歌舞剧院
我俩抽着烟,我问周庸我们来找小宁这件事都告诉谁了。
周庸说没告诉谁啊:“就刚才打电话骂叶敏时候和他说了。”
我让他看看后面的那辆白色现代,是不是他跟踪刘锦彬时总出现那辆。
周庸看了眼后视镜:“没错,就是丫挺的,京C*****。”
我说你都跟叶敏说什么了?
周庸说:“就说他提供消息不准,小宁找到了,没被囚禁,我们现在正要去方庄见小宁。”
我说好:“挑头,咱走。”
周庸:“啊?不等着了。”
我说不等了,先回去商量一下再说。
我和周庸开车上了三环,现代一直在后边跟着我们,我让周庸甩开它,周庸一脚油门——幸亏没到通勤时间,环路不堵,现代一会儿就没了。
周庸:“徐哥,去哪儿?”我说去你家。
周庸住在北苑北的一封闭式别墅小区,我俩将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坐在车里将车牌号发给了一个魔宙的读者——这个读者在北京车管所工作,之前后台发信息给我们说需要的时候可以帮我们查车辆信息,为了他的安全和饭碗就不说他是谁了。
很快他帮我查到了车辆和车主的信息:“京C*****,隋**,39,男。”
车主信息
我把手机递给周庸:“这人还认识么?”
周庸:“看照片,这男的看着有点眼熟,但看不出来是谁。”
我说他要换女装你就认出来了。
周庸:“卧槽,模头!他一直跟踪咱么?”
我说我有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咱从咖啡厅那侧门出去,绕到北苑路正门去看一眼。
从侧门绕过去,一辆白色现代远远停在周庸家小区的门口,这时正好一个空出租过来,我拽着周庸上车就去了方庄,在三环东路的平娃三宝吃了点串,我和周庸蹲在旁边不远的全时门口抽烟。
平娃三宝
晚上十一点多,一个戴着帽子的姑娘走进全时,买完东西出去后,我在后面拍了她一下:“小宁!”她撒腿就跑,周庸在前面拦住她,趁她要大喊前把她拽进了车里,我也赶紧坐进去关上门。
周庸:“徐哥,她咬我!”
我说你先松下嘴,要是一伙的现在就把你绑起来了,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给她看:“你看,这里面写的就是我的故事,一篇好几万流量呢。”
小宁警惕的扫了一篇,稍安心了一点:“你们为什么找我?”
我说我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忽然与过去断了联系,还拍了那种照片。
她摇摇头:“其实我也不再清楚,之前一直都挺正常的,有一天拍完群拍,模头说有个香港的导演想和我聊聊,让我去他车上。”
“我一上车就被绑起来了,然后就被带到一个地方,蒙着眼睛,被逼拍了许多照片和视频。”
“我每天就在房间里呆着,他们扔给我一手机,里面就有个微信,每天有个人看着我,不让我打电话什么的。有人打一百块钱我就现场录段小视频发给他们。”
小宁每天只能对着手机发呆
“后来有一天趁那人上厕所时,我悄悄开门逃出去了,电梯正好停在这层,我就跑了——出了屋我才知道是晚上,我在草丛里躲了将近一夜,才敢出了小区,打了个车。”
“出租车说那是北四环,我想躲得远点,就躲到南边来了。”
我点点头:“你花的钱都是微信里别人支付的?”
她说是:“这里面没转出去的还有八千多块钱,我身份证卡什么的都没了,也不敢明目张胆去办,在豆瓣转租上租了个房子,直接给钱没用身份证,每天晚上才敢下楼买点吃的。”
周庸:“你怎么不报警呢?”
小宁:“我太害怕了,而且我原来在豆瓣上看过一帖子,说逃离传销组织后最好别报警,也别去火车站什么的试图离开,最好现在当地隐形埋名一段。”
该篇知乎
周庸:“哎呦喂,姑娘,这能一样么,这不是传销,再说这是大北京啊,哪儿那么多黑幕!”
我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刘锦彬是什么关系?
小宁:“我前男友,因为不想我再接裸模的活,吵架分手了。”
我们安慰小宁一会,并替她报了警,第二天我和周庸约叶敏一起在老城一锅吃羊蝎子。
叶敏拿酒敬我俩:“感谢二位壮士,又解救一无辜女孩!”
我说甭客气:“当时看见那张,小宁侧身躺在地上被鞭子抽出血那张照片,我就决心把这案子破了。”
叶敏:“那张照片我有印象,是挺不人道的!”
我说你在哪儿看的?
叶敏:“**社区啊,***的旗帜啊,不还是我告诉你的么!”
周庸:“敏啊,别装了,**社区上照片不全,根本没有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微信里花钱才能看。”
我点点头:“我们找到了**社区的一个版主,拜托他查一下发帖人的注册邮箱,你猜猜什么?Limin***@sina.com。”
发帖人的邮箱与叶敏重名
“我们怀疑刘锦彬知道小宁下落时,除了你没人知道,然后我们就发现一辆白色现代也在跟着刘锦彬。我们去方庄找小宁时,除了你没人知道,那辆白色现代又出现了。我们都把跟踪它甩开了,白色现代却又出现在周庸家小区门口——他怎么知道周庸住哪儿呢?”
“你找我们调查小宁的下落,其实是想通过我们找到小宁,然后趁她没有举报之前,把她重新关起来吧!”
叶敏笑笑:“说什么呢,我这么干图什么呢?”
我说我大致能猜到你图什么:“但那组性虐的照片肯定是你拍的,和你之前给小宁拍的艺术照,有一些简直能重合在一起。”
周庸点点头:“敏啊,放在一起对比,傻逼都能看出来是你丫拍的!”
我说还不止这些:“我拿小宁的脸,在外网上用谷歌图片对比检索,你猜我搜出了什么?”
“3个色情杂志的封面和十几个色情网站的收费下载——小宁现在再国外色情圈也算名人了吧?”
“按模头的说法,一组十张不出名人拍的裸照,卖到国外就三百英镑,你这在小宁身上获利了得有几万英镑了吧!”
“再加上微信卖视频什么的,你这真是多种途径变现啊!”
谷歌检索结果
叶敏:“你们没证据吧?”
我说是没有,所以我们报警了,还向警察举报你可能和模头有关系,估计审模头的时候直接就问你的事了,你觉得那娘娘腔能挺住?
叶敏脸色很难看,站起身就走了。
警察很快搞清了来龙去脉——他们在叶敏的邮箱里发现了一些和国外色情杂志及网站的邮件和账单,叶敏和模头都因为非法囚禁、故意伤害和性侵犯被起诉。
9月的一天,我们在老金家喝酒,说起了这件裸模的事,老金纠正了我一下,说模特不是皮尔卡丹带进中国的。
老金:“唐伯虎画侍女图时就用模特了,要说裸模,那也不晚。”
“1915年,时任上海美术学院院长刘海粟,就给自己的学生们找了裸模作为绘画原型。”
刘海粟先生
周庸:“金叔儿,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等会再讲,徐哥,我就有一事不明白。”
“小宁长得也不算特好看啊,怎么偏偏挑上她卖了?”
我说外国人和中国人的审美不太一样:“你看中国能在国际上获得成就的模特,都是刘雯杜鹃这种,五官谈不上多么精致,但是干净大气,身材高挑。”
“欧美人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周庸:“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理解了,但我还是不太明白,她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说是:“不论出了什么事,报警永远都应是第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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